Pan's Plans 08

ABO世界观,半悬疑向,无异能设定但还是黑手党,cp向双黑。

Alpha中原中也x伪ABeta太宰治

文章主旨批判社会。

Pan's Plans - 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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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Beta?”中原中也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他僵立在原地,手里捏着资料的纸角,纸张被捏得变形,到将要撕破的地步,又被松开一点,接着再次被捏紧。

信息采集由太宰治全权负责,Omega特供酒店,中原中也身为Alpha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的。因此这个扮成侍者潜入的主意,也只能由太宰治自己来完成。

“我好像从没说过我不是吧?”太宰治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拍拍衣服上粘到的一团绒毛,开始把马甲往身上套。

中原中也一时哑了声,太宰治确实从没提过自己的第二性别,一直以来分化成了Alpha的他就想当然地以为对方也是A,而这么长时间以来,太宰治竟从来没有作过更没有尝试过解释,一时间他甚至产生了被欺骗的愤怒,只是很快又泯没。他又有什么立场生太宰治的气呢?

太宰治看着脸色千变万化的Alpha搭档感到很是好笑,被一个Beta“欺压”多年,不知对方那身为A的尊严此时作何感想。他拎起领结戴上,用指尖把扣绳藏到翻领下面,正一正衬衫就准备走。趁现在酒店前厅在举办晚宴,混进去刚好。他的手都已经搭上了门把,却忽然从背后被叫住。

“……你给我站住。” 中原中也像读条终于结束,他的声带好不容易回归正常工作,他们之间隔着两米不到一点的距离,太宰治站在门口,微微回头看向他,而他还站在桌子边没有动。这个距离很微妙,好像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揪住他老搭档的领子,然而凭对距离的经验就可以看出,他根本连对方的半片衣料都别想碰到,这个距离最容易带给人相距不远的错觉,却完全已经超过了可触范围。

就是这种距离,近在咫尺,触不可及,让他凭空有种对方正在逃离的错觉。

“……怎么啦?”太宰治无辜地看着他,如果没有这个任务,他也许还会多瞒上几个月,甚至几年,多长都有可能,他偏偏头,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有什么打算。然而在那之前,有什么事物让他先一步感觉到了不妙。 

信息素的味道,已经浓郁到了自己都能清晰感受到的地步。 

他放开门把手:“喂……你……” 

接着他就被迎面打了一拳。

迫于对方身上突然暴涨的Alpha的威压,他有些狼狈地捂住脸,正想询问对方是不是发情……这附近分明没有Omega,饶是易感期也不该如此,却在下一刻意识到从指缝间窥见的对方脸色如常,或者说是恼怒,但那又不太恰当。

……这个蛞蝓是故意的。 

即使不是发情期,单纯地利用信息素制造威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不过这位Alpha碍于面前是个B,特意增大了几倍于平时的效用。 

计谋得逞,中原中也终于露出点满意的神色。他抓住对方的衣领迫使太宰治弯下腰与他平视。 

“怎么说我也是个Alpha啊,太宰治。”他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对着尚且捂着脸的太宰治说。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 

然后他被在嘴角啃了一口。 

这次太宰治真是懵得不行,他猛地往后闪开一大步,几近撞上门板,蹭蹭嘴角,那里居然咬破了皮,一股稀薄的血腥味,他皱起眉头:“你干什么?”

谢天谢地,他可不想一会儿被以沾着Alpha信息素味道为由头拒之门外。 

中也挑眉:“临时标记。” 

太宰治忽然想打他了。

大厅里是红色的地毯。

据说这所名叫Oulan的Omega特供酒店是一名Alpha为自己的Omega恋人创办。在后半部分的客房区不但是A禁止入内,一切针对Omega所需提供的服务样样不缺,每一间客房都有免费提供的抑制剂和伪装贴,中和剂与隔离喷雾也有成打的储备。前厅装潢花了大价钱,只要出得起价格,谁都可以包下使用。而一旦到后半部分就有专门的检测仪保证没有A进入,是真正的Omega特权区。

太宰治把耳麦戴好,麦克风折起来藏在耳后,闪身从后厨进了通道。刚才的意外让他消耗完了最后一点中和剂,金属喷雾在一声嗤响后宣布罢工。他下意识舔舐那个伤口,Beta对信息素的感知力较差,吸收能力也比较差,要形成O那样的标记并无可能,沾上气味却难以避免。伤口不算明显,员工可以不用过信息素检测仪,只要谨慎些就不会被注意到。

他装作一个差点迟到的接班侍应生,匆匆跑上走廊又冲进换衣间。在那里他找到了发胶和手套,还有名牌——在一只大抽屉里,无数暂人的名字刻在黑色的塑料牌上存放在内。他取了一个,上面写的Tommy,那不重要。他利用发胶把半边刘海撩起来固定抹光,梳理碎散的头发,接着抖出一副无框眼镜架上鼻梁,拉开门快步沿着暗红金纹的地毯走去。

前厅应用旧式宫廷风,浅金色的墙壁涂料搭配以深紫布幔,装饰性的金黄色的引绳垂吊两侧。说不上是什么内容的油画和花瓶摆件,桌布上高高垒起金属盘盛放甜品。人们在交谈,低声发笑,立在大理石地面的纹理上互相问候,精良的礼服衬着或苍白或红润的脸。托着摆放酒杯托盘的侍应生来回走动。

“La Champagne, merci(香槟,谢谢).”

托盘下移,侍应生屈身送上饮品,一名个子不高的男性忽然走近向他询问:“抱歉,请问……”

要礼仪周到地顾全两边有些困难,侍应生的动作一滞,就在此时,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手自然顺畅地接过了托盘。

“我来吧。”那个人说,他礼貌地对想要取用香槟的女性笑了笑,将托盘递到她的面前。侍应生只来得及瞥见一个模糊的名牌,便回过头,那名客人也正把视线从那人身上收回,他用他蓝色的眼睛注视,继续提问:“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良好的素养让侍应生快速作出反应,他抬起一只手臂:“请这边走,我来为您带路。”

递出香槟的人已经重新站直了身体,在最后转身的裕度里,蓝色的双眼向他移来,他不着痕迹地报以一笑,迈步没入人群。

装在高脚杯中的金色酒液很快被取完,他用指尖叩了叩被摆上空酒杯的托盘走向大厅后方,借着更替酒杯来到靠后的准备室,从忙碌的侍应生中间穿过,打开了门。

“进去了?”耳麦传来询问,中原中也的声音有点沉,干燥且低微,周围仍然有酒宴上人们交谈的声音。

“还没有,不过接近了,事实上近在眼前。”他把耳麦取下来,贴在嘴唇上回答,那个样子像在亲吻手心,如果有人突然经过,他可以假装咳嗽。

对面没再回应,他快速经过走廊,从一扇半开的窗吹进来的夜风让他打了个哆嗦,他注意到在一间像会议室的房间门板上有什么,于是走近查看。

那是一个金属制的大写字母P。

这就有意思了,这一路从他们上了飞机到现在就没有摆脱过这个字母,这一个又是什么含义?

他试了试门把,不出意料是锁着的,这条走廊来去太过笔直,尽管袖子里还藏有几片撬锁用的金属片,没有遮盖他不敢公然开锁。

他继续向楼内部行进,走楼梯上了三楼,找到为方便整理房间准备的手推车,并推了一辆出去。在那上他找到了中和剂和隔离喷雾,仍然是Pan公司生产,他又弯下身查看补给用的散片包装抑制剂,所有的品种,短时效,长时效,片服,针剂,全部都是那个P。

没有其他品牌?他停下来思考,走廊上在弯角都有隐藏得很好的摄像头,他装作整理房间走到拍摄范围外的尽头。根据资料显示,Oulan的总统套房在五楼。他觉得这有些奇怪,分明在记录上酒店与那种研究设施有往来,这里却尽是Pan公司的产品,作为一方投资,要到把所有的产品都包装为“Pan”的地步吗?

而且酒店的创始人也是一个谜,传闻只是一个美好的说法,不去追究根本不会知道,酒店的创始人完全无法查到,只能了解到大楼在六年前竣工,Oulan的名号也自那时开始打响。O权保护,优待,所谓缔造Omega的世界,作为一代高消费场所存在。

他决定还是上楼看一看,于是推开楼梯的防火门向上攀登,没走两层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他刚才上楼走的是另一侧的楼梯,每一层都有挂牌表明各楼层作用,但他完全没有在上面看见半层的标识。这一边楼梯属于员工通道,因此没有挂牌,而四到五层之间竟然出现了一条“半层”的通道。

一扇金属门,门一侧是刷卡器,看来对进入的人也有限制。金属门的另一边忽然有咔嚓开锁的声响,有人推门,几句外语也从门缝传出。太宰治一惊,猛然向后撤开数步。门持续打开,半个人影都已出现,他来不及奔下楼梯,只能抓住护栏从楼梯交接处翻身踏到下一层的护栏上,有一到两秒的时间风从他的耳边凌厉地刮过,他花了很大力气才稳住没有撞上墙壁。他的背靠着楼梯的侧面,一只手死死抓住护栏漆成黑色的一角,一半的体重都吊在上面。推门的人停下在门口说话,他听到几个连续的音节,在这期间他尝试向下,皮鞋在扶手太容易打滑,会发出声响。

说话的人向五层去了。

他听见五楼的防火门被关上,暗暗松一口气。短短几分钟他的手上已经沁出汗珠,他抓住护栏回身慢慢爬下来,这种高难度的大动作不合适他,而且也太过吓人。他回到三层的死角,蹲下舒气,心跳不快,但他觉得脖子上的领结勒得他喘不过气。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说话的人是Beta还是Omega?

那是一名男性的嗓音,他记得很清楚,浑厚,中气很足,他说话t和d的音咬得偏重,那些音节拼凑在一起应该是一句催促,要尽快——?尽快什么?

他把清理车推了回去,下楼回到原处,在经过那扇标着P的门时留了心,然而没用,门仍然牢牢锁着,他试一试也就放弃了打算。

耳麦被他摘了下来,在刚才他翻身躲避开门人时它竟然松脱,差一点掉下台阶,一时之间他觉得它成了烫手山芋,再不敢戴在耳朵上。宴会已经接近散场,中原中也也许也已经撤出去,他考虑一下决定直接离开,摘下名牌准备丢到角落里。

拐角忽然有人。

太宰治反应很快地缩回了手,一名领班出现在走廊上,或许是把他当作了新人,在经过太宰治身边时他忽然停下来说话,不出几句就皱起眉头。

“你身上沾到信息素气味了吧?以后多注意一点。”

言罢他拍拍太宰治的肩就转身离去,太宰治站在原地,隔着眼镜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头。

他什么都不想说。


Tbc.


好——打个商量,给我一个小蓝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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