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显形 07

HPparo新旧双黑

显形咒的来源是第二部赫敏对日记使用,没有明确讲过是不是能显示字迹以外的东西,所以这些内容是我胡诌的。

拿它做标题没有太多含义,不要问。……

人迹检测是官方设定,改了翻译,谎言咒是我捏的,模仿罗琳常见套路拉丁单词Vere-Mendracium复合,这个咒语是否真的有效待定。(?

过后再有咒语大概不会每个都讲这么清楚,怪麻烦的。


“我们在上节课已经讲过了显形咒语和原形咒语的区别。”

弗立维教授用魔杖尖叩击黑板,令一支粉笔凭空飞起,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咒语,在粉笔尖摩擦的吱吱嘎嘎声中这名矮小男巫自如地接着解说,“显形咒语通常针对那些被刻意隐藏、用咒语掩盖变得看不见的事物,最简单就比如隐形墨水写出的字迹。而原型咒语则常用于将被变形的东西恢复原样,这个咒语在变形课上布鲁克教授会教给你们,我绝对无意抢夺自己同事的工作。”

教授清了清嗓子,扬起魔杖把一张空白的纸升到空中展示给周围的学生,接着一反常态举着魔杖走下讲台。由于弗立维教授矮小的身材,他一走下讲台几乎就变得和课桌一样高了,那张纸还高高地悬浮在教室上空,为保证每一个同学都能看到它。

“急急显形(Aparecium)!”他高声叫道,同时一甩魔杖。

纸张在空中抖动,像被一阵强风席卷而过,上面墨色的字迹渐渐显现出来,与此同时它向下飘落,正在旁边的一位拉文克劳学生接住它,惊讶地叫出声:“教授,您把防盗咒写在上面呢。”

“是的,低调,孩子,我觉得这会让这次我们的练习任务变得有趣一些。”教授回答道,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毫无刻意掩饰的意思。他转身捻着魔杖一指讲台,上面堆叠的纸张如同有生命一般向上浮起,四散飞入教室内所有学生的手中,“每张都不一样,孩子们,开始练习吧,希望它们能对你们有用。”

学生兴奋的窃窃私语立刻在教室内传播开来,那张被用来示范的纸像一滴游进波纹的水滴那样在手与手之间被来回传看。决心开始练习的人已经把魔杖对准自己那张开始尝试,在一堆毫无进展的人当中,倒是有人已经成功令上面显示出了第一个字母。

“呃,我不太确定,你看这像是我显形出的东西吗?”

“我想那个大约只是纸纹。”

“总不那么容易的,是吧?真希望是个能用上的……”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之间被鼓舞的氛围很快也带动了一群斯莱特林学生,虽然没有有如前者那样的源动力,却由竞争激发了兴趣,一群人也纷纷对自己那份未知的“礼物”出手。

“这可比占卜有趣多了,是不是?”安格斯做作地捋一下刘海,在旁边说,他的纸上只显示出了一半内容,颜色也偏浅,看上去有点奇怪,“Imper……不知道后半截是什么。”他耸了耸肩。

“多试试可能就可以了……哦,我的好像成功了。”中原中也抬起魔杖尖垂眼看向纸面,太宰治也凑过来看,然而中也突然把已经显现出字迹的纸一把拍住从桌上抽离,折了两折藏在手里。

“真小气。”太宰治说。

“专注!”中原中也回敬,“把你的任务先完成再把眼神往别人身上放。”

“嘁。”太宰治回到原位对着纸定了定神,抬高举着魔杖的手在纸上方虚晃一下,好听的少年音色念出咒语,并随之压低杖尖,紧接着纸张就在他手底下泛出墨水痕迹,显现出一行字来,好像是在纸的内部藏着墨水一样。

“人迹检测(Homenum Reveilio),适用于你需要知道周围是否有别人的时候。”他念出声,撩起眼皮向中原中也看了一眼,“来交换?这样就公平了。”

“你一开始就没有过问我的意见,我没有这个义务吧?”中原中也哼一声,原地背过身去,旁边安格斯和周围的同学好奇地冲他们望望,自然谁也没有多问,大多数人又低下头去捣鼓自己的纸张。

显然,纸上书写的内容并不都是多么严谨的咒语,也有相当一些只不过是关乎施咒的建议或是针对某些咒语的特殊组合,偶尔也有一两个看起来很让人质疑是否确实有效的莫名介绍,中原中也拿到的这一份就属于这个行列。

“测谎咒(Mendacium Spell):虚实杂错(Verendacium)。必须在陈述者结束话语前无声使用,如果对方正在说一句谎话,使用者将会感到魔杖微微发热。”

如果不是下面数行手写的字体,这绝对是个伟大的咒语,足以让人免去几个月熬制吐真剂的时间和那些昂贵魔药原料的花销,完全足以成为一个享誉盛名的魔咒。

在浅色羊皮纸表面经过抛光仍然保留的自然纹路上,来自魔咒课教授的熟悉笔记这样书写着:此魔咒长久以来被视作滑稽的玩笑必然有两大原因,一在使用者迫切了解真相时往往难以分辨“微微”的发热,二咒语似乎承袭自它发明者阿奇帕德的粗心大意,大部分时候都并不能起到它应有的作用。这段话证明它无法保证切实有效。

就像习以为常的那样,有太宰治在旁边,看清咒语的同时中原中也下意识就把它藏了起来,他并不担心这个咒语是否有其他人知道,既然这是个无法保证的咒语,也不可能作为一种说谎的证据,它的价值也就仅仅如同一般小恶咒一样。太宰治虽然分享了自己的成果,但他本来也没有想到去窥探,这当然不能算作对太宰的不公平。而这样一个明明毫无准头的咒语到了太宰手里肯定会被横加利用,或者嘲笑他运气不佳,只得到一个不切实际的玩笑东西?

就是不乐意分享而已,更别说没有弄丢任何东西的他对寻找小偷也不是多么热衷,就算在学院里行侠仗义可以得到同学拥护,目前的情况也完全不可能下手。

不算太难明白,不了解犯人的目的、动机,连他身在何处都并不知晓,甚至于这名贼会不会就在学生之间?这样一来岂不更难以通过这种形式落网。毫无来头,不知形貌,用力出拳也打不到看不见的贼,作为一名斯莱特林院的学生如果还不明白这种常识,就实在也太蠢了。

太宰治明智地没再说什么,如果他们两个在魔咒课上吵起来,从而导致斯莱特林被扣分可不太妙,类似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他毫不怀疑在极其恼怒的情况下,就算是上课,对方也可能挥着魔杖扑上来,对他发射一个统统石化或者别的什么来让他闭嘴。

教室仍然笼罩在一片念咒声和学生的窃窃私语中,弗立维教授也只是在一些桌子间走动,检查学生们取得的成果。在检查过他们墨迹的显形情况后便不再阻止学生之间的讨论直到将近下课。教授敲打桌子提醒这群焦急等待的三年级拉文克劳们安静下来,并告诉斯莱特林学生们可以先走。在斯莱特林们整理课本和背包的响动,拉文克劳们迫不及待的注视下教授提醒今天已经是星期五,明天也是万圣节前夕,所有学生都需要上交家长签名的表格以获得前往霍格莫德村的资格。

属于所有三年级学生的第一个霍格莫德周,就这么到来了。尽管斯莱特林院长大约会等到下一节魔药课收取表格,再一次听见这个消息的学生们仍然得到鼓舞。即使是再矜持含蓄的学生也有不少在走廊里就谈起这些话题。安格斯和中原中也讨论着霍格沃茨一些传闻中的神秘通道,维克多跟上来的时候也应和了几句,四人带着书包匆匆向地下教室赶去。

话题完全是安格斯首先提起来的,中原中也在听了一部分后也相当投入地思考起这些问题。在来到霍格沃茨上学前,无论谁都会就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堡听到不少传闻,无外乎其中变化莫测的通道和四个学院的划分,在年轻的巫师们之间,这所历经无数几乎致其关闭的灾难后仍然屹立不倒的学校,绝对代表着无数谜题诱惑,从来都会让不少人心怀向往。

安格斯认为在一楼去往占卜课教室的那条走廊拐口准是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因为上次他看见费尔奇在那里东看西瞧,反复检查一只花瓶是否有被搬动的痕迹。因为在那前不久有人在走廊上丢了一只大粪蛋,费尔奇一直想弄明白这些违禁品是怎么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进了学院。维克多则说曾经有高年级的学生告诉他霍格沃茨内部的雕像往往都不是毫无用处的,有一些密道正藏在那之后,只不过考虑到它们的位置,多半只是用于内部通行。

这个话题真是太好了,直到夏普贝尔教授宣布这节课的内容是熬制催生药剂他们也还是心不在焉。维克多在称重蚂蝗时称多了,把他坩埚里的药剂弄成了一大堆淡黄色黏糊糊的东西。

周六的早晨在厅堂就已经排起了长队,不少拉文克劳学生抱着各种材料和羊皮纸等待费尔奇一一核对名单,好赶紧到校外做一些实验和购买材料。

天气已经很冷,在去往霍格莫德村的泥土小径上北风从人的脑袋边上呼呼吹过,四人裹着围巾和手套沿着被踩出的路径向前。安格斯又在重复第二遍从其他人那里传过来关于蜂蜜公爵糖果店的介绍,中原中也终于听得有点烦,隔着手套把围巾向下拉了拉,立刻又被风吹了满脸头发。

“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什么地方适合我们立刻过去躲开这些该死的冷风?”他吐出吃到嘴里的头发。

“三把扫帚?我不太确定。”安格斯低头玩着自己的围巾尾巴,“别对我发脾气,你的出气筒在那边。”

“我什么都没干。”太宰治立刻表态,“你们也说了‘早点出来没准会人少些’。”

“现在看来它不能实现了,三把扫帚里现在一定坐满了开会的拉文克劳学生。”眼见进入村庄已经随处可见聚集的老鹰标志,安格斯松开围巾,“他们为什么这么士气高涨?”

“先去糖果店,我就要冻死了。”维克多隔着围巾闷闷地说。

“维克多,以前的冬天你都是怎么过的?还没下雪呢。”

门口铃铛随着开门发出响声,冷风从门缝溜进,又很快被关在了门外。此时店内客人不多,一桶桶各异的糖果沿墙堆放,多味豆和滋滋蜂蜜糖应有尽有。货架上有成盒包装的点心:“蜂蜜牛奶软体!粘住你的牙齿”、“让说话声音变成动物叫声”……透明的软糖在玻璃格子里亮晶晶的,漂浮在空中的果子露,架子上空余的位置还堆放了特殊的巧克力夹心。

呆在室内无疑比在外吹风要好得多,安格斯几乎立刻就向那些特殊效果的甜食扑了过去。太宰治四处转了一圈,向和蔼的老板娘问过早安,看过了角落里奇怪口味的糖,转过玻璃柜就是默默看着冰糕的中原中也。刚才还抱怨冷,现在又看着冰糕,他在旁边溜溜达达地看着货架,假装好心地给对方递了一只玻璃罐。

“看,合适你。”一罐果冻鼻涕虫,黄色橘色交相错杂,一颠上面的触角还会晃动,他飞快地把它们塞进中原中也手里。

“你神经病吗!!”中原中也就差把罐子拍回他的脸上,迫于这是商品只得把它放回架子。他刚才还在思考某个问题,被岔开思路几乎就忘了自己想到哪里,一时非常气结。然而太宰治何许人也,一听骂他神经病更要行为举止像个神经病,拽起中原中也就要往外走。

中原中也不从:“你干什么!”

“我看见乱步先生了。”

乱步指的是江户川乱步,他们怎么认识说来话长,在来霍格沃茨上学前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还有个叫森鸥外的老师,森鸥外有个旧识是福泽谕吉,福泽谕吉又收养了一个比他们两大不了多少的巫师小孩……

这个小孩就是乱步了,比二人大了四岁,也算是前辈,平日行事随性且喜好甜食,也不知道到底哪方更像后辈。

异国他乡竟然能见到熟识者,没有道理不去打个招呼。两人出了店门,哆哆嗦嗦在寒冷中走了一段,风没刚才来得大,时间晚了,村里也相对刚才更有些活人气。两个人在路上一家小旅馆门口看到了抱着甜食包装吃巧克力的江户川乱步,后者也不惊讶,大方地挥挥手,眯着眼睛不慌不忙的。

“三年级了?”

“是……”

对方怡然自乐仍然在不住地吃着甜食,一双绿眼睛眯得几乎看不见,脸庞又有些婴儿肥,看上去有种其他层面含义的嘲讽。

“名侦探我可已经十七岁成年了哦!”

果不其然。

“乱步先生到这边来有什么事情?”太宰治抢着问。

按照巫师界的习惯,十七岁的确已经是成年的年纪,也是霍格沃茨学生将要面临O.W.Ls考试的时候,只不过对于没有在任何一所魔法学院就学的江户川乱步来说,自然就是他已经成年了,可以欺压一下比他小的学生。

“这是保密项目。”乱步回答。

“谁都不能告诉?”

“得由福泽先生决定。”

对方口吻突变,中原中也下意识抬头,正看见后面旅馆的木门吱呀打开,一头白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有几分沧桑的福泽谕吉穿着一身和风厚衣走下台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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